早春三月大理古城春意正浓
一提到云南大理,自然会想到“风花雪月”这四个字。对于在大理古城生活了一段时间的我和邵勇而言,已经领略了下关风的威力,体会了苍山雪的乐趣,但尚未欣赏到上关花有多么美丽,洱海月是怎样的皎洁?不过,心里并不觉得遗憾。因为,我们本就在“风花雪月”的怀抱中;因为,心里向往,“美”就无处不在;因为,心情舒畅,就无所谓哪里的风、花、雪、月了。
惊蛰已过,早春三月的大理虽是乍暖还寒,但早已是鸟语花香、春意盎然了——
风
大理初春的风真是随心所欲,从北刮到南,从西刮到东,不论我在哪条街道,都躲不过它。它先是温柔地拂过面颊,然后迅速给我一个热烈的拥抱,顺便扭曲我的表情,弄乱我的发型。它有时突然在背后使劲地推我,我正享受着“坐顺风车”的轻快,它又戛然而止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前几日,它白天在天上赶着云快跑,在地上推着树枝乱晃,晚上则打着大呼噜,连窗户都被它震得啪啪响,时不时地搅乱我的美梦。这两天,它似乎睡得很香甜,轻轻地呼着气。鸟儿们也欢快起来了,飞得顺畅,唱得尽兴。
俗话说:“一场春雨一场暖”,初春的大理只零星撒了几滴雨,就销声匿迹了。反倒是风,干起了报春的活儿,一场春风一场暖。有几天,白天最高温度都达到了二十多度,恍惚觉得夏天来了。风虽吹得紧,但寒气减退了很多,不必把自己包裹得像冬天那么严实,可任由它从头吹到脚。
花
开了一个多月的山茶花即将谢幕,只剩零星的几朵在枝头恋恋不舍。樱花则成为了主角,抢尽了风头。花期早的,在风的撩拨下,已经下过了花瓣雨,红棕色的嫩叶也已填补了落花处的空白;花期晚的,白的、粉的,单瓣的、重瓣的,一朵朵、一簇簇在枝条上穿成大大小小的花球,甚是诱人。此时的冬樱花,浓密的绿叶和青涩的小果子正默默地做着陪衬,想想,它也曾在冬日的寒风中抢尽了风头,攒足了人气。花开花落总有时,谁都不会是永远的主角,总要学会沉淀自己,积蓄能量,待时机成熟,风光再现。
此时的酸木瓜花像繁星般点缀在枝枝杈杈上,形色都像极了小苍兰的它,待遇却两样,不会被人们捧在手心,插在花瓶中,谁叫它把枝条长得那么不规矩,歪歪扭扭的,还带着刺儿呢!不过它却自由多了,可以尽情地将那橘红色的小花布满枝条,用它的热情感染着人们。在大理古城北面的桃园中,粉嘟嘟的桃花正静静地盛开着,吸引着过路人驻足观赏。白的、粉的、艳红的杜鹃花也紧跟着春天的脚步,在古城争奇斗艳。不知苍山上的野杜鹃开了没有,要想观其芳容,尚需耗费相当的体力。
雪
自从一月十日的那场大雪之后,古城再没有飘过雪花,倒是苍山的高处陆续又下了几场雪。如今,大部分的雪已经化了,只剩下山顶上那点儿积雪勾勒的杂乱线条。春天的温暖和烂漫的春色,令我渐渐淡忘了那场大雪带来的乐趣。估计只有白色的玉兰花和杜鹃花对雪恋恋不忘吧。它们模仿雪的样子,在枝头,在地上盖出一片雪白,与苍山雪遥相呼应。后来,白玉兰花也凋谢了,换上了一身绿装,而白杜鹃依旧痴情地开着。
月
最近的月亮有时特别勤快,太阳刚刚落山,它就紧跟着爬上了天空,夕阳西下了,它似乎也急着西下。有时,它又很懒,行动缓慢,太阳都起来了,它还挂在苍山顶上。或许正因为大理古城位于两山之间的谷地,才使月亮的起落显得如此明显吧。相对于太阳来说,月亮对白云就温柔多了,任由它们或围在左右,或挡在面前,有时甚至追着月亮跑——月亮刚落脸,就被云遮住了,直到夜深,月亮才得以摆脱。而初春的太阳,就有点儿暴躁,不是把云烤干了,就是把云吓跑了,经常独自霸占着整个天空,从日出到日落都那么刺眼。
除了以上的这些,大理古城的树木也在传递着春天的信息。大青树——当地的“神树”、“风水树”,它一个冬天都是绿油油的,不畏冬寒,但它也知春暖。瞧,枝头新芽的外面包上了一层层红色的苞片,朝天指着,像极了红艳艳的朝天椒。房东说这红色的苞片曾是他儿时的小零食,吃起来酸酸的,不过,现在的孩子不爱吃这个了,因为他们有太多的美味可供选择。古城里的柳树已经吐新芽,展新叶,一条条嫩绿的枝条随风轻摆,犹如长发飘飘。有意思的是,大理的柳树似乎休息时间不长,从落叶到发芽还不到两个月时间,看——去年的旧叶还没来得及脱呢。鸡爪槭和柳树一样勤快,早早地吐了芽,如今,一片片小爪子般的嫩绿新叶已经和枝条一起撑开了一把把绿伞。自从去年银杏叶黄以后,它就开始睡大觉,到现在还没醒。当然,新芽也可能随时破壳而出。
清晨,初升的太阳,光线柔和,在绿树成荫、鲜花盛开的玉洱公园里晨练,身心舒畅;午饭后,站在窗前,啃着苹果,看着院子里盛开的素馨花、李子花、山茶花、三角梅,赏心悦目;傍晚,漫步在步行街的石板路上,看灯光中的垂柳,赏夜幕下的樱花,观行人的衣着打扮——“二四八月乱穿衣”,也别有一番情趣。不管您在哪里,春意正浓时,多出门走走吧。